Upper Echelons and Intra-Organizational Learning: How Executive Narcissism Affects Knowledge Transfer among Business Units

如何促进企业内部不同子公司（或开展类似业务的分支机构，以下统称“子公司”）之间的知识传递（inter-unit knowledge transfer）是常常困扰母公司（或总公司）高管的重要问题。一方面，母公司希望企业能快速发展，在全国乃至全球不同地域创立子公司以拓展业务。另一方面，母公司往往由于管理幅度与管理能力有限而无法对子公司在各个方面做出细致的指导。因此，倘若子公司之间能够相互学习，分享运营管理相关的经验与知识，必将有助于提升企业整体绩效水平。然而，实践与研究均发现，纵使知识传递有利于子公司自身的运营和管理，子公司也常常不会向其他子公司学习，导致子公司间的知识传递非常困难，最终阻碍企业的整体发展。那么，子公司为何不愿接受来自同一企业内其他子公司的知识？什么因素阻碍了子公司之间的知识传递和相互学习？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组织与人力资源系副教授刘鑫（第一作者）及其合作者近期在管理学领域国际顶级期刊（UT/DALLAS 24期刊）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上发表的文章回答了这一问题。

该研究将高阶理论（upper echelons theory）的应用范围拓展至子公司层面，结合人格心理学（personality psychology）的相关研究，关注子公司一把手的自恋特质与子公司间知识传递之间的关系。该研究提出，子公司一把手的自恋特质越强，该子公司越不会接受来自其他子公司的知识传递。然而，这一关系也会受到企业内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具体来看，当环境复杂性或环境动态性较高时，子公司一把手自恋特质的影响会减弱，这是因为充满挑战的外部环境能为自恋的一把手提供向其他子公司学习的正当理由。相反，当子公司一把手感知到子公司之间的竞争程度较高时，自恋特质的影响会增强，这是因为充满竞争的内部环境反而激发了自恋的一把手寻求独特性的倾向，从而更加难以向其他子公司学习。作者开展了两项实地问卷调查研究（一项探索性研究与一项主研究），收集了两个时间点、多来源的一手数据，运用贝叶斯回归分析（Bayesian regression analysis）和最小二乘法回归分析（ordinary least squares regression analysis），并对内生性问题进行了详细的探讨。研究结果支持上述假设。

该研究开创性地从微观视角解决宏观管理问题，通过宏微观结合的方式对知识传递、高管自恋特质以及高阶理论做出理论贡献。与此同时，该论文的研究发现能为管理实践提供启示。一方面，在努力促进子公司间知识传递时，企业应意识到子公司高管自恋特质的重要影响，以及企业内外部环境因素的作用。另一方面，企业应清晰地认识到那些会加剧子公司间竞争的措施（如，公开业绩排名、末位淘汰）对子公司间知识传递潜在的负面影响，并谨慎采用相关措施。 

已发表文章：

Liu, X., Zhang, L., Gupta, A., Zheng, X., Wu, C. (in press). Upper echelons and intra-organizational learning: How executive narcissism affects knowledge transfer among business units.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https://doi.org/10.1002/smj.3406